半盏玫瑰茶要热的

微博/inner/爱发电ID同名。
文章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。

【祺鑫】莲华录 01-02

*OOC

*勿上升

*玄幻狗血古风/宫廷/生子/失忆/高虐/HE

*帝王×人鱼


请仔细阅读预警,自行避雷,谢谢配合。


尝试了一种新写法,单数章与双数章是不同的时间线,可以分开看。

我的认知里是HE。



他用一个十八岁,在岸上走完了一生。




—01—



我是这宫里唯一的孩子。


我自幼体质特殊,喜寒怕热,太傅说,我三岁前未曾迈出东宫半步,因为在白日阳光下处久了,我便会口舌干燥,皮肤红灼。太医诊不出缘由,故平日里在东宫中廊间行走,我都有宫女姐姐为我撑伞遮阳,唯恐我伤到一二。


我生下来便是东周的太子,我的父亲姓马,名嘉祺,是整个东周最尊贵的人。


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。


“那我的母亲呢?”宫中案卷记载太少,我入国子监读书后,闲暇时间翻找过,那史册中连母亲的名讳画像、家门身世也未曾有。


据说太傅傅允是现在宫里唯一接触过我母亲的人,父皇也要敬重他三分,可当我问道,老师只是讳莫如深地叮嘱——“皇后娘娘因病早逝,殿下莫要在陛下面前提及。”


于是我也不敢再多问。


说起我的父皇,他一年来东宫的次数不多,儿时的我见不着他,便会偷偷藏在柱子后面听宫人的三言两语,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形容。


他们口中的父皇是一个冷酷薄情的君主,倘若有人惹了圣上不快,便是触了雷霆万钧,一颦一动都能叫再沉稳的人如惊弓之鸟,失了胆,没了骨,叩拜圣座之下,求上位者施舍一口气残生。


可是我不这么觉得。


从记事起,我对他的全部印象,便是那明黄龙纹的长袍,笑意温柔的眸光,还有一双骨节分明抱在我腰侧的大手。再大了些,有入口即化的桂花糖糕,永远赢不了对面的黑白棋盘,还有背不出书时手指关节落在额间的轻敲。


我很少见到他动怒。


这世间没有人面对九五之尊时能不心生畏怯,我多少是有些怕他的,但与太傅教习的“先君臣,后父子”不同。我总觉得,我们的关系里,君臣之礼少些,父子之纽更多。


父皇每年二月都要去一趟东海,我听老师说,那是一片辽阔无垠的碧蓝水域,是与京都繁华完全不一样的好风景。我寻了机缘,与父皇说我也想去,但他鲜有地拒绝了我。


他蹲下来揉揉我的脑袋,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:“等你再大些。”




—02—



一张美艳的面容从波光粼粼的海面探出,长发在晨曦中甩出完美的弧,飞溅起的水滴反射出阳光七彩的色,像极了散落在他周身的钻石。他稚子般纯粹明亮的眼睛望向海岸线,发出一声欢喜的笑,俯下身向沙滩而来。海水波涌,流光暗溢,碧蓝的海平面下,是一条柔软而美丽的金色鱼尾。


他游到搁浅处停了身,身体慢慢展露在海平面之上,一头金发变成了人类的乌黑,平滑小腹肚脐下金光闪闪的鱼鳞,也随着出水悄然褪去。


鱼尾在阳光下化成了一双比例绝伦的长腿。


他是海的小儿子,刚刚年满十八。成人礼上,没有见过陆上世界的他,向王上求得一次上岸的机会,还有一双人类见了都会痴目称绝的玉腿。


丁程鑫站在沙滩上,伸出手,好奇地摸了摸自己那匀称修长的人类双腿。他试着伸脚走了两步,感到这陌生的触觉新鲜有趣,不觉沿着海岸线一直向礁石滩走下去,感受脚底与细沙亲吻的柔软触感,在无人沙滩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。


确定了双腿的存在和用处,他用手掩在眼睛上遮蔽刺眼的骄阳,四下看了看,忽然发现不远处的礁石旁,正昏躺着一个人。


那个人一动不动,衣衫齐整,额上挂着血,看起来是个人类。


丁程鑫刚想迈步过去看看,又想起来父王的叮嘱——上了岸,他想做什么都可以,唯独要留心人类。


父王说过,万万不可被人类发现他是人鱼的秘辛。人类天性伪善残暴,厌恶人鱼又惧怕人鱼,会用缠人的渔网捆住他的身体,用锋利的鱼叉刺穿他的鱼尾,然后把他当做登阶求赏的祭品,呈送给远在内陆的人类皇族。


可是,昏迷的人类,应该无力伤及自己吧。


丁程鑫站在原地踌躇不决,他分明看见那人后脑磕在礁石上流了好多的血,若再不搭救一下,那人早晚会被海边的凶鹰吃了内脏。


小人鱼终究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,跑过去把那人从沙滩上扶起来,背靠礁石,指尖在呼吸起伏几乎殆尽的胸口点了几下,浅蓝色的灵力便把海水尽数从他的口鼻引出。


“喂,你怎么了?你醒醒!”小人鱼连唤了好几声,那人都没有声音,双目紧闭,嘴唇发白,呼吸极浅。


丁程鑫抿了抿嘴,不知道如何是好,如果把这个人丢在这里,涨潮时他必死无疑。可是丁程鑫刚刚上岸,也不敢去人类的镇子上寻人来帮忙,恐暴露了身份。


小人鱼小心翼翼地撩开人类被海水黏在脸上的散发,端详起他的面容。他一身没有花色的灰蓝棉布衣,玄色发带松松垮垮地束着一缕发,凌乱地粘在脖颈间,模样倒是生得周正,睫毛又细又长,安静地垂着,看起来并不像是凶恶之辈。


人类都说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丁程鑫想,那就小小帮他一下好了。


小人鱼背起湿透了的男人,向父王特意为他在沙滩边立起的小木屋走去。他还不太熟悉这双腿行走的感觉,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险些站不稳摔上一跤。



‹›



晨光熹微,丁程鑫撑着下巴坐在灶台边上,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。小人鱼冲护送他上岸未走远的海侍大人撒娇,寻了借口,求他们帮忙配来了一些疗愈失血之症的草药。他对着喷出热气的壶嘴嘟嘟嘴,腹诽人类可真是娇贵啊,生病了一定要喝草药熬成的汤才能痊愈,不像人鱼,在海水里游一会儿便好了。


小人鱼端着熬好的药走进卧房,昏睡了两日的男人正痴愣坐在榻上,对着空气发呆。听闻响动,他眼神空洞而陌生地看向他。


“你醒了?”丁程鑫忙把药碗搁在案上,惊喜地快步走上去。


“你别误会,我就是看你晕倒在沙滩上,快要死了,才把你救回来的,不是要打劫你。”


那男人喉结微动,点点头,兴许是看在少年容貌姣丽惊艳,实在不像存了坏心的人,轻轻地应了一声“谢谢”,好像听明白了丁程鑫在说什么,又好像没听明白。


“那……那先喝药吧,我早上熬的,已经不烫了。”丁程鑫没想到他醒过来会是这种反应,试探地把药碗递过去,他竟乖觉地接过,也不问是什么,安静地一口一口喝了。


小人鱼睁大了眼睛,这药他熬的时候守在旁边,闻到气味都难以想象其中苦涩,男人却眉心不皱一下地喝完了。他接过空碗,忍不住发问:“你是什么人啊,为什么会被抛在海滩上?”


男人垂下眸子,神情有些局促:“我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

“啊?”丁程鑫一愣。


“我睁开眼睛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,不知道我是谁,从何处来,要去何处。你……是我记忆里现存的唯一一个人。”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,海风一般的声音轻轻柔柔的,好听又疏离落寞。


“你连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了?”


他抿了抿嘴,伸出手,在丁程鑫的手心慢慢地写了三个字,把小人鱼挠得痒痒的,又不好意思躲。


“我叫马嘉祺。”


人类的体温落在人鱼手上,总是高出那么一点点,丁程鑫在男人写完字后被烫到似的抽回手,又觉得自己反应过甚,闪躲着眼神站起身,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,转身去柜子里找东西。


“你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,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。”丁程鑫递上一个刻纹细腻典雅的翠绿玉坠,上面四爪的蟒栩栩如生,金色流苏底坠着翠珠,摸起来冰冰凉凉的。不过小人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石头,更不懂这东西对人类的意义,在他看来,这东西与海边的石子几乎无异。


马嘉祺翻看了一番,递还给丁程鑫,摇摇头:“我不认识。”
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啊?你要去找你的家人吗?还是等人来找你?”


“我不知道,我……”马嘉祺茫然而痛苦地扶住头,大脑混沌若盘古开天地之初,他忍不住抬手去捶,吓得丁程鑫扔了碗便上去抱住他的头护在怀里,不让马嘉祺一觉醒来人生空白的苦楚,再添之于皮肉之上。


“别急,你别着急,我不会赶你走的。你就在我这里养一养,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,再走不迟,好不好?”



‹›



海边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,尤其是当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,这一日连着一日的光阴便结成了线,一眨眼日头就从海岸线上升起来,转眼又不留恋地落下去。


丁程鑫不懂人类世界的规矩,借口自己是被弃的孩子,他心中有梗,不愿去镇子上见人。马嘉祺便每日拿丁程鑫从海里捕来的鱼去镇上卖掉,换些银子,再买了新鲜肉蔬回来。他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,是个好欺负的,但会写字会筹算,口才又好,竟有些时日会比镇上的老渔夫卖得更好些。丁程鑫在马嘉祺出去的那段时间,会悄悄去为第二日的捕鱼做准备。他不会人类那套捕鱼的法子,也不能当着马嘉祺的面变成人鱼潜入海里,只能在前一天傍晚退潮时用灵力收好了网,第二日再拖上渔船。


暮色渐晚,他赤脚踩在沙滩上,沿着海岸线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。远处檐下亮起一盏烛辉温暖的明灯,玄青色的棉麻长袍立在门边,正往灯笼里添上一支烛,长发与衣角被海风吹起,赫然成画。


马嘉祺在等他。


丁程鑫不觉加快了脚步,跑到屋门口已没了人,他嗅到空气中的肉香,直奔进厨房,从背后把灶台前的男人抱了个满怀:“好香啊,今天是真的有炖排骨吃吗?”


他昨日无意中提了一嘴,没想到马嘉祺就记下了。


马嘉祺淡淡笑了笑,放下盛饭的木勺,把丁程鑫的手腕拉离炉子:“嗯,别闹,小心烫。”


“太好了!”丁程鑫欢喜地跳起来,环住马嘉祺的脖子,在他侧脸落下一唇温软,“嘉祺最好了。”


马嘉祺身体一紧,不等他筹措好语言,少年便又窜了出去,蹲在桌旁去瞧他竹篮里今日带回了什么好东西。马嘉祺失笑,把饭碗端上桌,转身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小傻瓜,吃饭了。”



‹›



春风渐起,天气转暖,马嘉祺开始回忆起一些事情,他会与丁程鑫说,他眼前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,在一个被称作“京都”的地方,他见过灯会与大雪,红砖与黑瓦,金殿与庙堂,还有许许多多他看不清的面孔。


丁程鑫起初替马嘉祺欣喜无比,可听了几次,后来再听他说,便提不起兴致了。


习惯与依赖是一种可怕的毒,丁程鑫有的时候会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潮起伏失神,幻想如果有一天马嘉祺完完全全想起了过去,会是怎样。


他会离开离开这片偷走他记忆的海与沙滩,离开盛满两个人呼吸声的小木屋,离开丁程鑫的十八岁,离开小人鱼赤足上岸的短梦。


丁程鑫只能把冬末没有结局的邂逅,当做自己踏上岸后的成人礼,然后一个人迈进东海的春。


他甚至自私地不愿马嘉祺回忆起从前,他知道这不对,可是他想马嘉祺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,他希望马嘉祺所有的回忆里都有自己。


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

直到马嘉祺带回来一捆兰草,一卷牛油纸包,一壶桃花酒,与他说这日是上巳节,本该祓除畔浴、洗濯去垢的日子。东海初春海风尚紧,海水冷冽,他们两个人在屋中泡了兰汤,饮了桃花酒,便也算是过节了。


“上巳节,为什么要喝桃花酒啊?”


马嘉祺垂下眸子笑笑,从炉上拿起暖好的桃花酒,给丁程鑫斟了满杯:“上巳节又称桃花节,你整日翻那些画本,我以为你知晓。”


提及画本,丁程鑫便想起马嘉祺不定的离期。他犯了小性子,把整个酒壶从男人手上夺走,独自捧着饮尽。马嘉祺欲言又止,眼看着赤霞一层一层烧遍少年的脸颊与耳根,衣衫染上花香与酒香,软在他怀里,任由着他把人儿抱进兰草香气浓郁的木桶。丁程鑫趴在浴桶边上,眼神迷离,慢慢地翻马嘉祺带回来的京都画本。


上巳节的那一页旁边写着:维士与女,伊其将谑,赠之以勺药。


丁程鑫看不懂上面写的这些句子,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马嘉祺的世界太远,远到他只要一不留神,马嘉祺便会悄然走远了。


眼泪不知不觉一滴一滴落下来,沾湿了书页。


“好好的,怎么哭了?”马嘉祺回房内取东西,出来隔门便听见丁程鑫低低的呜咽声。他慌张地推开门进去问发生了什么,放下手里的牛油纸包去捧人儿滚烫的脸,把烤暖的沐巾披在少年肩膀上,用巾角轻轻擦拭小人鱼金贵的泪滴。


“可是饮了太多身上难受?阿程,莫要瞒我。”


丁程鑫抽抽鼻子,往浴桶边挪了挪身,伸手圈住马嘉祺的脖子,闪着醉醺醺的眸光问:“是不是过了这节,你就要走了?”


马嘉祺心下了然,他俯下身体拆开油纸包,把一根微凉的花茎塞进丁程鑫手心。


是一蒂含苞待放的红莲。


丁程鑫看愣了。


“这些画本里有许多东海没有的草木,我见你看得入迷,才与你聊了回忆中东海没有的种种,以为你会觉得有趣,不是要走。”


在他隐痛的模糊画面里,京都并没有丁程鑫想象的那般好,他也不若现在自在快活。


“这枝莲,本是想今日哄你欢喜的,这下看来,是不够用了。”


马嘉祺的声音愈是温柔带笑,丁程鑫愈是觉得鼻酸,他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泪珠:“东海没有莲花,你这季节去哪里寻来的?花了很多银子是不是?”


马嘉祺云淡风轻地略过:“没有,我用那玉坠换的。”


“可是,可是那个东西是你的……你还要……唔……”


马嘉祺拥住丁程鑫的腰,把满身兰草馥郁的人儿嵌进自己怀里,含住他初成年便尝及的苦楚,用软语酿成蜜糖。


“你又怎知,我就那般想离开你?”


烛火摇曳,暖意骤升,呼吸渐重间,木桶倾倒,兰草香倾了遍地。重叠的人影跌进软榻,木榻吱吱的晃动声被海潮盖过,只有时不时一两声高了调子的声音夹杂哭腔,惊飞沙滩上觅食的海鸥。


海风、碧浪与飞欧作证,情愫便这样开了花。


‹›


又一日,丁程鑫见身旁的人沉睡,轻车熟路地掀开被子,悄悄推开屋门。


小人鱼把金贵的双腿浸进海水里,扶着礁石,慢慢让欢爱后乏力的身体潜下去。微凉的海水裹挟上来,金色的鱼尾骤然在海水里现出原形,在海水里自在地摆动。他借着月光,低头透过海水看见他下腹鱼鳞间一处微张的水红色小口,乳白色的浊液从那里飘散而出,在水里化成淡淡的烟。


王上给了丁程鑫一年的时间,可是他不知足,他想在马嘉祺身边多待一段时日,他想这双腿维持得再久一点,归海的沙漏流得再慢一点。小王子偷偷借海的神力,夜夜滋养着这双匀称修长的玉腿,妄图再慢一点让它恢复成鱼尾。


海是他的归宿,但岸上有他爱的人。


一如既往地,丁程鑫腰间的酸痛感在海水灵力的疗愈下,一点一点消尽了。离开马嘉祺太久不好,他想着,转身向沙滩游去。


“阿程?”


一声熟悉的声音响在沙滩,丁程鑫身体一僵,善水的他竟失了平衡,感到浓重的窒息感。小人鱼绝望地想,他隐瞒已久的秘密见了光,他便要死了。


马嘉祺臂弯担着一件厚披风,他举着晃眼的火把站在沙滩上,看清水下的鱼尾后,眼底一片的不可置信:“你是……”


小人鱼欲盖弥彰地想用手臂遮盖下半身的鱼尾,可海水透蓝,根本掩不住鳞片金闪闪的光泽。他眼尾一瞬间红了,分明吓到的是怕他夜半受凉来寻的马嘉祺,他的鼻子却酸得快要掉眼泪,尾鳍有下没下地蹭着水底的沙,瘪下嘴巴偷偷打量马嘉祺的表情。


他会讨厌人鱼吗?他会想要杀掉我,或者把我绑起来,献给人类的皇族吗?


丁程鑫本可以就此转身潜下海面,头也不回地摆尾远游,带着他的秘辛与爱恋一同回到海底,继续做海的小王子,王上的宠儿。可是他盯着人类那双清清淡淡的丹凤眼许久,都没有寻见一丝厌恶。


过了一会儿,他小声地坦白:“嗯,我是人鱼。”


他抬起头,漂亮的眼睛里含了一层薄薄的水光:“你想杀了我吗?”


马嘉祺走进海水里向丁程鑫走来,衣摆被浪潮打湿,他却全然不顾。深秋海水寒凉,马嘉祺用披肩裹住小人鱼露在海面上的身体,把他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肩膀后面。


“怎么会。我只是惊讶,没有想到你会是人鱼。”


“阿程,我心悦你,与你是谁无关系。”


他拦腰抱起胡思乱想的小人鱼,月光洒在丁程鑫出水后修长的双腿上,未干的水滴顺着腿面滑落,莹莹闪光,人世间再寻不出第二双这样好看的腿。


丁程鑫心安地窝进披风温暖的包裹里,马嘉祺的体温透过厚棉传到他的身上,他抬头便能看见海上的明月。清晖笼罩着一对离家的恋人,他们相恋,海边便是他们的家。


小人鱼想,就这样吧,好好爱一场,一年也可作一世。



—TBC—



《莲华录》的篇幅在二十章左右。


喜欢请给我评论,谢谢大家。

评论(264)

热度(12377)

  1. 共148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